美国大亨如何创造恐龙

T恐龙是一种嵌合体。这一复杂组合的某些部分是生物进化的结果。但还有一些是人类智慧的产物，是由艺术家、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在从挖掘现场到博物学家的研究和博物馆的准备实验室的艰苦过程中建造的。这些已经成为自然历史博物馆主要展品的骨架，最接近于混合媒体雕塑，是由大量不同的元素拼凑而成的，包括石膏、钢铁和油漆，以及化石骨。当站在这些高耸的生物面前时，比如芝加哥菲尔德自然历史博物馆里被命名为苏的雷克斯霸王龙骨架，很难区分哪些特征是古代的，哪些是现代的，哪里是史前的终点，哪里是想象的起点。

如果说博物馆里的恐龙是嵌合体，那么它们的史前祖先就是无法观察到的实体。在这方面，恐龙很像电子、中子和正电子等亚原子粒子。两者都无法直接观察，但原因不同。虽然亚原子粒子太小而看不到，但恐龙太老了。在这两种情况下，科学家通过解释研究对象产生的影响来接近它们:电子在穿过云室时在感光乳剂上留下特征标记，恐龙以骨骼化石的形式为我们提供了它们以前存在过的线索。

但是恐龙在许多重要的方面与电子不同。一方面，恐龙是不能拿来做实验的。相反，科学家们不得不解释化石记录，而这些记录充其量只是参差不齐。第一次发现的恐龙只有几块骨头和几颗牙齿。不久之后，人们开始发现更完整的骨骼，但这些骨骼碎片通常散落在一堆杂乱无章的材料中。在石化过程中和之后的工作中，它们往往也被巨大的压力压碎和扭曲。因此，古生物学家不得不努力工作，把恐龙组装成类似真实的活体动物的东西。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不仅依靠现有的证据，还依靠推理、判断和他们的想象。

因为恐龙是想象力的部分生物，所以他们对发现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了大量的事情，研究和展出。通常，古生物学家任职的重建这些动物的零碎遗迹已经在他们的追求中被引导到更熟悉的物体和情况。在19世纪中叶，英国解剖学家理查德欧文在大象等Pachyderms上建模的恐龙，而早期美国古生物医学家将袋鼠视为解剖指导。直到20世纪之交，恐龙被视为普遍的，困境和笨拙的史前巨大的妇女。最近，许多博物馆再次完全大修他们的老龄化恐龙展示，更好地反映了这些生物的当代景观，作为鸟类，活跃，快速移动，具有复杂的社会结构。恐龙同时占据了两个广泛的发散时间制度：他们来自一个人类不存在的世界，但它们也是人类历史的产物。

恐龙告诉我们很多关于我们自己的事情。它们巨大的体型和奇特的外形几乎保证了恐龙会成为公众的一大奇观。但它们残缺的残骸和巨大的时空鸿沟将它们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分隔开来，这意味着很难确切地了解这些生物。人类在远古时代的生活是怎样的，这一谜团让人们将他们的恐惧和焦虑，以及他们的希望和幻想投射到这些外星生物身上。综上所述，这些特征使恐龙成为富有的精英们慈善慷慨的首选目标，这确保了将有大量资源用于脊椎动物古生物学科学。

在长期镀金的年龄，从重建结束到大萧条的开始时，金融精英就像J.P.摩根和工业家一样，像Andrew Carnegie上升到巨大的力量和影响力。他们向该国政治经济的转型从一个不稳定，高度竞争的专有资本主义的转型，以获得由大型企业公司主导的更多管理经济。这恰恰是当美国西方的恐龙成为科学的图标时，并向企业资本主义的过渡令人惊讶地影响了脊椎动物古生物学的做法。恐龙不仅反映了当时盛行的所有重要和强大的东西的痴迷，而且古生物学本身的科学是深受创造大型，家庭组织和官僚主义的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影响。

T19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第一块恐龙化石在英国被发现，它们也因此得名恐龙英国解剖学家理查德·欧文爵士于1841年提出。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更多的化石被发现，包括在比利时煤矿里发现的一个特别丰富的采石场，里面有几十个禽龙标本。尽管如此，在所有出土的史前大型、令人印象深刻、长相奇特的生物中，最早的恐龙并没有脱颖而出，其中包括已经灭绝的哺乳动物，如大gatherium，以及海洋爬行动物，如鱼龙和蛇颈龙。这种情况在19世纪的最后三十年突然发生了变化，美国西部的一系列新发现引发了巨大的兴奋。美国恐龙曾在科学界和大众中引起轰动，尤其是在20世纪初，它们的化石残骸被作为独立的骨架陈列在城市博物馆里。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由于化石本身。许多观察家认为，美洲恐龙比欧洲恐龙更大、更壮观。但事实证明，美国也为这些生物提供了一个特别容易接受的环境，这是一个肥沃的生态位，促使它们成长为高耸的庞然大物，不断让博物馆游客惊叹不已。

就在恐龙骨骼引起公众轰动的同时，美国正在转变为一个全球规模的工业强国。从内战结束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这个国家的经济产出增长超过了英国、法国和德国的总和。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蓬勃发展的采掘业经济。因此，这块大陆上丰富矿产资源集中的落基山脉地区，被视为几乎无限可能的土地，白人定居者希望从其丰富的资源中获利，迅速在该地区殖民。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搬到纽约、费城、匹兹堡和芝加哥等城市。这其中包括不断壮大的富有商人、银行家和企业家阶层，他们为工业化进程提供了资金。铁路将这两个世界连接在一起，将城市和农村连接成一个日益密集的供求网络。资源流向一个方向，资本流向另一个方向，许多人在此过程中吸走了可观的利润。

古生物学家努力把恐龙组装起来。他们依靠推理、判断和想象。

由于体型巨大，恐龙开始代表美国的力量和繁殖力。1877年夏天，三个主要的恐龙采石场同时在美国西部被发现，这是一个惊人的巧合。它们包含了一些最容易辨认的化石，包括剑龙、雷龙和霸王龙的近亲异特龙。随后的几十年里，更多的发现被公之于众，使美国一跃成为世界脊椎动物古生物学中心。在当时，这仍然是一门相对较新的科学，但大量令人惊叹的标本被发掘出来，迅速成为科学和大众的轰动。对于一个仍在血腥内战阴影中崛起的民族来说，这是一个可喜的发展，工业精英们迅速将恐龙视为他们国家最具标志性的灭绝生物。因此，恐龙成为了这个国家经济实力的象征，为其非凡的历史和杰出的前景提供了物质证明。

由于最好的标本来自这个国家的内陆，恐龙与它著名的西部边疆联系在一起。他们的发现深深植根于当时主导该地区的采掘经济。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在这个地区对矿产资源的开采，在推动美国成为经济超级大国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来自美国西部的恐龙被提升为整个政治经济的象征。它们被广泛认为比来自欧洲的史前动物更大、更凶猛、更丰富，与庆祝美国例外论的传统叙事非常契合。

T远古时代的继承者认为恐龙与进化论有关，进化论经常被用来解释社会、文化和经济的发展。但恐龙并不是人类进步的直观形象。白垩纪末期的大规模灭绝事件，反映了当时人们对退化和衰落的普遍担忧，恐龙经常被插入到一个循环叙事中，这个叙事将进化发展描述为一系列可预测的断断续续的过程。人们理解了同样的进化过程，进而产生了一种熟悉的繁荣与萧条模式，这种模式反映了后来被称为商业周期的新兴概念。

恐龙与美国资本主义之间的联系不仅具有象征意义，而且具有实质意义。快速的工业化进程创造了几十年前几乎无法想象的财富。但这一时期的财富和繁荣并没有被社会的所有部分平等分享。在19世纪晚期，一小群金融和工业资本家组成了一个精英社会阶层，取代了老一代商人家族。因为富有的实业家通常来自相当卑微的工匠背景，他们用传统的高社会地位标志向自己和他人表明自己的新阶级地位。除了穿着昂贵的衣服和采用博学的说话方式，他们还投入了大量的资源来收集令人印象深刻的艺术品和自然历史标本。虽然艺术作品主要是作为一种精致的审美感受的展示，但自然史代表了另一种形式的社会差异，它将客观性等知识美德与良好的管理和公民宽宏大量的观念相结合。

在这一时期，虽然经济繁荣，但美国资本主义却处于危机状态。这一巨大的工业力量为前所未有的经济增长水平负责，但它也造成了频繁的金融恐慌和经济萧条。在这些经济衰退期间，工薪阶层受到的打击尤其严重，不平等现象急剧上升。这导致了对一种经济生产体系的广泛反对，这种体系似乎产生了几乎同等程度的增长和不稳定，满足和痛苦。一种革命起义的感觉弥漫在空气中，在社会和金融精英中引发了广泛的道德恐慌，他们担心激进的移民和煽动性的劳工领袖正在传播一种无政府主义信息，可能会使工业经济崩溃。甚至有人担心，比起奴隶劳动，工资问题可能会引发新的内战。作为回应，富人开始武装自己，组成民兵组织，在美国各地的城市里建造豪华的堡垒，这些堡垒的规模是俱乐部的两倍

与此同时，他们成为了热心的慈善家，创立了旨在通过让劳动人民接触现代文明的最高成就来提升、陶冶和教育他们的组织。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创建了非盈利公司。设计这些机构是为了证明资本主义既可以是利他的，也可以是竞争的——它是为了社会上所有人的利益，而不仅仅是少数富人的利益。

恐龙成为了国家经济实力的象征，提供了前景的物质证明。

除建立大学，图书馆，交响乐和艺术画廊外，卡内基等富裕资本家建立了自然历史博物馆。自然历史随着当时的流行休闲追求和虔诚的虔诚练习而加倍，这使得在广泛和社会多样化但可敬的观众中展示了一个特别有效的手段。在自然历史的所有分支中，恐龙古生物学为慈善投资提供了特别有吸引力的目标。恐龙借助于建造壮观的展示，吸引了博物馆的招呼，这对水泥来说至关重要，这对工业资本主义除了利润外，工业资本主义可以生产正品公共物品。展示恐龙展示帮助慈善家，如卡内基，因为工业资本主义在少数人手中集中了财富，它解锁了真正令人敬畏的成就的力量。

慈善家也被恐龙作为一个强大的工具，以帮助自然化美国资本主义的演变。在内战之前，美国的商业景观由专门在单一产品或服务中的小型家族企业占主导地位。但这在19世纪的最后三分之一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唯一的所有权越来越多地被大型，资本密集型和往往综合的公司公司所取代。由于这些企业庞然大图在竞争对手掌握了一波兼并和收购时，有些人越来越大，他们威胁要垄断整个工业部门。这种美国政治经济的重组引发了巨大争议，特别是在发现自己在官僚机的接收端的农村人口中。

富有的精英们对此的回应是，将向由大公司统治的政治经济的过渡框定为进化进步的一个例子，颂扬理性管理和有组织的计划的能力，以取代他们所称的小型独立公司之间浪费和“破坏性”的竞争。恐龙提供了一种特别有力的手段，使这种说法更有说服力。古生物学家们一直把这些动物描绘成邪恶而孤独的掠食者，它们可怕的统治在白垩纪末期突然而可耻地结束了。但它们的大规模灭绝为一个更友善、更温和的世界的出现开辟了生态空间。根据这种进化叙述，远古时代的残酷竞争让位于更为开明的现代，因为聪明的哺乳动物——包括早期人类——将生存斗争抛在脑后，开始为更大的利益而合作。慈善博物馆里的恐龙展览有助于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现代资本主义的进化并不依赖于社会冲突或导致阶级斗争。相反，它可以被框定为一种手段，以促进开明的管理和有组织的团队合作，而不是无情的利己主义和不断的竞争。

T恐龙古生物学的历史提供了一个有指导意义的对比，科学和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往往是如何构建的。科学传统上被描绘成一种更高的使命，一种与市场需求绝缘的使命。这导致20世纪早期到中期的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强调科学的自主性，强调研究人员采取的特别措施，以监督可接受行为的界限，防止错误信息和防止欺诈。在这种观点下，科学界的成员是由一系列的期望决定的，比如客观性和价值中立，以及免费分享工作成果的承诺。

然而，最近的发展使这些想法显得天真得无可救药。在当今世界，专利基因序列、技术转让办公室和硅谷初创企业比比皆是，科学从根本上脱离了市场的幻想越来越难以维持。相反，更新的账户更有可能强调强大的行动者和机构在多大程度上利用其获得资金的途径来塑造科学界的研究优先事项。许多历史学家现在倾向于审视科学与资本主义之间的界限是如何变得模糊的，而不是强调科学的自主性。然而，我们的预期却出人意料地保持稳定，许多人感到不安的是，一项重要的医学试验得到了制药行业的资助，或者一项气候变化研究得到了能源公司的资助。

古生物学家获得资金，而富裕的资本家可以声称从事利他主义。

恐龙提供了一个非常不同的视角。正是因为恐龙与科学和资本主义纠缠得如此之深，脊椎动物古生物学家们特别小心地将自己与商业世界拉开距离。恐龙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的时候，美国的经济精英们有钱，但却缺乏合法性。相比之下，脊椎动物古生物学家从事的是一项声望很高但代价高昂的工作。恐龙不仅非常受欢迎，它们也非常难以找到和收集。对于任何想要研究这些非凡生物的人来说，获得稳定的资金来源是至关重要的。因此，人们可能会期望古生物学家们竭尽所能地为资助他们努力的富有捐赠者的利益提供帮助。但事实恰恰相反。

镀金时代(Gilded Age)的古生物学家们没有宣扬他们愿意与慈善家达成交换条件协议，而是选择捍卫他们学科的机构自主权，坚持在提供资金时不附加任何明显的条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只会让古生物学家对慈善家更有吸引力，因为他们急于与自己的商业和工业根源保持距离。两族结成了互利共赢的战略联盟。古生物学家们获得了稳定的资金来源，而富有的资本家们则可以声称自己在进行一项真正的利他主义努力。还有什么比投资于一个在人类和工业经济出现之前就完全消失的失落世界更好的方法来支持这一说法呢?

T今天，恐龙依然与资本主义文化联系在一起，但其方式是新颖的，经常是令人惊讶的。在科学界和大众对脊椎动物古生物学的热情下降了几十年后，我们现在正目睹恐龙的复兴。

最近许多令人兴奋的事情都源于一个爆炸性的观点，即现代鸟类是直接由恐龙进化而来的。就像人类是灵长类一样，这意味着鸟类是现代的恐龙。这也意味着恐龙并没有灭绝。在回溯因果关系的一个显著案例中，所谓的非鸟类恐龙几乎完全被重新想象了。当代古生物学家现在把它们想象成活跃的、群居的、经常覆盖着五颜六色羽毛的动物，而不是在远古时代漫步的单调、迟缓和孤独的动物。此外，在漫长的镀金时代(Long Gilded Age)，绝大多数激发公众和科学想象力的恐龙来自美国西部，而今天最壮观的化石来自中国东北。

就像“镀金时代”的实业家一样，如今的中国实业家也通过收藏恐龙来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

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一位名叫李银芳的农民在中国东北的辽宁省发现了一具小恐龙的化石。这个标本有许多独特的特征，但古生物学家们特别兴奋的是，沿着这种动物的背部，一直延伸到尾巴尖的纤细的、羽毛状的流苏。这是第一次有人发现羽毛完整的恐龙化石，在中国国内外引起了科学界的轰动。因此，如今的古生物学家看待中国的方式，与19世纪晚期的前辈看待美国的方式大致相同

李的恐龙被命名中华龙鸟的(意思是“中国第一只蜥蜴的翅膀”)，但在此后的岁月里，大量其他壮观的化石在辽宁出土。其中一些化石保存得如此完好，以至于科学家们甚至用它们来推断恐龙的颜色，完全颠覆了现代对这些非凡生物的概念。正如古生物学家马克·诺雷尔(Mark Norell)最近所说，“现在，我们有了坚实的证据，可以证明过去有毛茸茸的颜色，而不是把有鳞的动物描绘成通常颜色单调的动物。”

羽毛化石甚至让古生物学家们改变了他们对恐龙行为的看法。因为像中华龙鸟这样的许多鸟都有色彩丰富但相对简单的羽毛，并没有赋予飞行所必需的空气动力学特性，所以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复杂的或“羽状”羽毛只是次要的适应飞行的目的。最初，它们的进化很可能是为了调节体温，伪装，以及作为一种沟通和吸引配偶的信号机制。这进一步巩固了曾经革命性的想法，即恐龙绝不是孤独的野兽，至少有些恐龙是高度群居的动物，可能发展出复杂的家庭结构。

把现代中国比作“漫长的镀金时代”(Long Gilded Age)的美国，几乎成了一个cliché。正如美国在19世纪末所做的那样，中国正在经历一个快速工业化时期。中国爆炸式的经济扩张与美国相似，因为中国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包括大片可耕地和大量矿产资源。这两个国家的经济扩张都是以广泛的腐败、不断升级的劳工骚乱、对环境恶化的担忧以及经济不平等的急剧加剧为代价的。

对我们的目的来说，最引人注目的是，随着两个社会的富裕阶层发展出了炫耀性消费的嗜好，恐龙化石加入了艺术品的行列，成为最受欢迎的方式之一，成为富有的精英新成员寻求展示他们的阶级地位和社会地位的方式。就像安德鲁·卡内基(Andrew Carnegie)在19世纪90年代所做的那样，实业家郑晓廷(Zheng Xiaoting)最近利用他在金矿开采中获得的巨额财富，创建了山东天宇自然博物馆(Shandong Tianyu Museum of Nature)，该博物馆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恐龙收藏吉尼斯世界纪录(Guinness World Record)。

19世纪的美国和今天的中国之间的比较很容易被夸大，而且全球经济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长期镀金时代是一个日益巩固和市场整合的时期。今天的全球经济正处在一个非常不同的轨道上，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亚洲作为一个充满活力的工业中心的崛起。尽管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垂直整合的公司开始崛起，但在过去几十年里，人们看到了一种新的效率咒语，它赞美小型、敏捷、以及适应性强的初创企业，这些企业所谓的颠覆性创新削弱了大型、高度官僚化的工业企业的实力和盈利能力。

考虑到全球经济的变化，我们对恐龙的理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商业和政治领导人接受了政治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Joseph Schumpeter)的观点，即经济发展是一个“创造性破坏”过程的基础，而生物学家则通过引入理性决策的博弈论模型，彻底改变了进化论。事实上，许多生物学家现在相信，即使是最精巧复杂的社会组合，也是通过分子水平上的自然选择产生的。此外，当进化生物学家从一个角度重新解释自我牺牲的利他行为为选择性的有利时，政治经济学家重新承诺政治自由主义，尽管2008年的金融恐慌导致他们中的许多人回避了完美市场假说的过度。

然后，难怪，恐龙已经在我们的想象中转变为史前般的史蒂斯，聪明，聪明，深刻的社会生物，这些羽毛覆盖的社会生物，其中许多来自亚洲而不是北美洲。

卢卡斯·里佩尔(Lukas Rieppel)是《《组装恐龙:化石猎人、大亨和奇观的制造》(assemble the Dinosaur: Fossil Hunters, tycoon, and Making of a Spectacle)．他是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大卫和米歇尔·埃伯斯曼(David and Michelle Ebersman)历史学助理教授，教授科学史、资本主义史以及现代美国两者之间的联系等课程。

摘自《组装恐龙:化石猎人、大亨和奇观的制造》(assemble the Dinosaur: Fossil Hunters, tycoon, and Making of a Spectacle)卢卡斯·里佩尔(Lukas Rieppel)著，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版权所有©Lukas Rieppel。所使用的许可。保留所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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