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与理性的局限》

周边环境:切斯特菲尔德高中(Chesterfield High)，一所不寻常的学校，位于俄亥俄州郊区。

老师在黑板上写道:

2、3、5、7、……

他问道，我们怎样才能完成这个模式?

现在一个学生可能会说下一项是12。当老师问他为什么时，他说:“我向窗外看，看到12路公共汽车经过。”

这个答案有什么问题?

你可能会说，有一个元规则，一个关于规则的规则，这个规则是:唯一有效的规则是那些不涉及任何具体问题所在的教室的规则。用哲学家的术语来说，没有任何“索引”规则。

然后学生说，好，这个数列的下一个数是5。这一次，当你问他为什么时，他说因为这是级数的第五项。

然后你回头问他，第四项是7;根据你的规则，不是应该是4个吗?

为什么你的背景比我在12路公交车上的经历更重要?

他回答说，不，不，规则就是这样一些这些项的顺序与它们出现的顺序相对应。其中一个特殊术语是第五个。

那么其他人呢?他说，第四项是7，因为你是以2为单位从5开始数。之后，我们开始倒数这就是为什么第三项是5，第二项是3。第一项是2，因为这是我们开始的地方，这决定了后退一步的大小。

你感到沮丧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正确的答案是下一项是11，原因是这是质数的列表，而这个学生显然有足够的智商知道。

"伊恩" -叫他伊恩- "伊恩，看，你知道正确答案是它们是质数，这个数列的下一个数是11。这是十年级的数学，是期末复习，我们整个单元都是关于质数的。”

伊恩对象。我还以为规则不能是索引的呢!我的第一个答案和你的有什么不同?我的答案是关于巴士的，你的答案是关于3月底数学荣誉学院在哪里的?为什么你的背景比我在12路公交车上的经历更重要?是因为你比我强大吗?这与标准化考试和战后的精英制度有关吗?

让我们开始。

对话

老师:我不怀疑，伊恩，你足够聪明，可以提出任何你喜欢的模式扩展。我承认我们确实有一串东西想让你知道，质数序列在那串东西里，你我都同意它是那串东西里最匹配的。

实际上，我们需要评估你记住我们想要的东西的能力，我们喜欢把事情弄得有点棘手，因为有一天你的老板会希望你以大致相同的方式读懂他的想法。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但真正的原因是，如果我们要讨论这个问题——老实说，我不希望这样——我的规则比你的规则好，因为我的规则更简单的．它很短，很容易告诉别人。它是优雅的。所以如果你遇到这个序列的前几项在现实表示,在一个计算机程序的崩溃日志你写道,或蝉的列表生成的时候你会做得更好的思考是否质数,比你的精心施工。

伊恩: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谢谢你对我未来工作的关心。知道质数将来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启发式是很有用的。

我甚至同意你的观点，优雅是一个很好的元法则。我知道你说的不是时尚或漂亮，你说的是某种超越任何特定文化的东西——抽象的美，这种美在这里和我80岁时一样好(但愿不会这样)，也和我或我的后代见面时一样好外星人踏上了他们的星球之旅．我不怀疑你，或者下一个教我的人，会有一大堆高雅的东西要我学。

但是我该怎么做知道优雅是什么?我不是说优雅不是真的。我想知道的是如何知道"他们都是质数"是高度优雅的。不可能只有三个词——我是说，我花了12年时间才学会理解这条规则，但我只用几秒钟就把我的解释给你们听了。

老师:如果你真的想深入了解，我们可以。然而，风险很高。如果你问的是关于完成一个模式的问题，你就是在寻找理性本身。

当我们观察世界时，很自然地说，我们看到了模式:人们如何行为的模式，或自然如何运作的模式，甚至是我们在自己头脑中反映的模式。

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看到的是一系列可能的模式，完成这个系列的可能方法。

想象一下，这是一个标准例子理性解释理论,一名医生。从表面上看，医生的工作就是将病人的症状转化为诊断结果。

然而，一位优秀的医生会将这一过程颠倒过来:他依次演绎每种疾病，看看症状是否与故事相符。例如，如果一个病人感染了呼吸道病毒，那么他的一些症状就很有可能出现，但他看到的其他症状则需要一个不太可能的巧合。另一种疾病很容易产生所有症状，但考虑到病人的身份，他感染这种疾病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医生考虑了两种不同的方式来完成这个模式。在一个例子中，呼吸道病毒，他以一种自然的方式完成了模式——他数出了症状，尽管不是所有的症状都匹配得很好。在另一种情况下，他完全符合现实，但模式是不寻常的，更像你之前的混乱规则。理性医生的工作是权衡与潜在模板的合理性相匹配的好处。

伊恩: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做作。你让你的医生想象不同的疾病，但在很多地方这都不起作用。当我翻译荣誉拉丁语的时候，我不会尝试一大堆英语句子，而是把它们翻译成拉丁语，看看哪一个最适合。我不会改变自然的方向。我们还没试过英译拉丁呢，太难了。

老师:耐心听我说。在医生的案例中，这两种可能的模式很容易相互权衡:他知道这两种疾病有多常见，事实证明有一个最佳的程序了解如何将这些事实与手边症状的相对匹配结合起来。

即使在你的案例中，这个引发讨论的案例，答案也很简单。在" 2 3 5 7 "的情况下我是那个提出它的人，在你所处的环境下，如果你的目标是弄清楚我脑子里在想什么，质数模式比你给出的规则更有可能出现，或者其他人找到的．

伊恩:我们已经讨论过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老师:是的。你对系统的逆向工程不感兴趣。你想知道真相——你想让这些方法给你真实的答案，而不是有用的答案。

伊恩:没错。

如果我需要先验来选择模式，我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来了解先验本身!

老师:所以我要给你们一个新词:“prior”。先验是指在证据出现之前如何判断一个模式的规则。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们如何获得正确的前科。

有良好的经验是为什么拉丁语转换成英语比英语转换成拉丁语容易。你很了解英语句子的样子，因为你是怎样成长的——主语、动词和宾语的顺序都很熟悉。你可以在拉丁语中发现一些关键词汇，甚至在你娱乐句子之前就把它们划掉。这是反复的，潜意识的，你不可能一下子就跳出来。

伊恩:很好。如果我仔细想想，最后我可能也会做一些有意识的诊断。如果我要选择两种译本，我可能会问它们在拉丁语中的样子。

这些前科从何而来?

老师:实际上，答案是我们学习它们。如果你在高中花了足够多的时间，你就会学会偏爱课程上的模式，如果一个医生花了足够多的时间在实践中，他就会学会正确的先入之见

伊恩:不，不，我很抱歉打断你，但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同意。如果我需要先验来选择模式，我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来了解先验本身!它只是回归;我怎么能在没有特定偏好的情况下学习高中的考试模式，而不是光照派的阴谋模式，它告诉我你和其他教职工都是通过公交线路向我传递信息的蜥蜴人。如果你反驳我，我就说你错了——你知道，我也对其他老师这么做过。

老师:我做的。如果你回溯到足够远的时候，我们的祖先来自进化。有错误先验的祖先会消亡;我们的前科变好了;我们变得更加理性。

伊恩:死亡和理性有什么关系?进化不想让你知道真相．它想让你相信能给你带来更多孩子的东西。如果进化能让你通过认为美丽的女人实际上是神圣秩序的影子而生育更多的孩子，那么很多人将会完全相信这一点，这些蜥蜴人的先验不断被证实。

遵从我的生理规律可能会让我快乐，但它不会告诉我真相，也不会让我登上星星。改变我的生理机能也好不到哪里去:药物，大脑黑客，只是更多的优先权，我怎么能在这两者之间做出判断呢?

给我讲讲美。美丽是一条出路。

老师:这是正确的。这是一种价值，但它是一种普遍的价值，我们在切斯特菲尔德高中称之为美，但其他文化可能会称它为别的东西，而这种美，或优雅，或随便什么，是“一种东西”。这是一个真实的、可测量的量，它可以引导我们超越我们的生物学先验。这是奥卡姆剃刀，喜欢简单，避免不必要的复杂。有些人甚至称其为“普遍先验”。

伊恩:听起来有点宗教色彩。至少它不是索引性的。我会选择一个普遍的原理而不是一个具体的。我承认它有一种相当吸引人，深奥的感觉。

这个先验，它与简洁有关，就像一首诗——规则能传达得多快。我的规则很复杂，你的规则不复杂，所以你的规则可能更复杂。

老师:是的。我们就像伟大的物理学家那样:把美和简单等同起来，并对后者作出评判。当我们问哪个规则在最普遍和最抽象的情况下更简单时，我们讨论的是一个叫做Kolmogorov复杂度．每个规则都有一个Kolmogorov复杂度，即以最有效的方式声明规则的长度。复杂度越小，规则就越漂亮，越可取。

伊恩:-但是-

老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会提出各种各样的反对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你的规则比我的更简单。

美丽是一条出路。

伊恩:是的。除非你能告诉我原因，否则我只能假设这种柯尔莫戈罗夫复杂性只是另一种意识形态，某种编造出来让我倾向于某个方向的东西。也许这是美丽，但这基本上和为女孩着迷是一样的。或男孩。

老师:不要涉及个人。这不是恶作剧。柯尔莫戈罗夫复杂度——让我暂时把大量的数学放在一边——是绝对真实的。每个模式都有一个简单性，对应于它的Kolmogorov复杂度。

伊恩:我们来解决原来的问题吧。有没有一个应用程序可以告诉我们规则的柯尔莫戈罗夫复杂性?

老师:没有，没有应用程序。

伊恩:为什么不呢?

老师:因为即使柯尔莫戈罗夫复杂性是真实的，每个规则都有一个，但它是不可知的。这不是可衡量的。

伊恩:这是无稽之谈。这可能很难计算，但怎么会不可能呢?为什么我不能自己解决呢?

老师:我们通常用反证法来证明。如果你告诉我你有一种计算方法，我会告诉你它必须如何——对于一组不可知的模式——给出错误的答案。我甚至会给你看不能接近．如果你认为你有一种近似它的方法，我会告诉你这种方法一定也是错误的。

伊恩:所以有一个普遍的先验，但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你在用理性告诉我理性是没有根据的，存在着未知的边缘。这是疯狂的。

老师:很多东西都有棱角。在理性的例子中，它是一个非常皱的，很难发现，很容易来回徘徊。真的很漂亮。

伊恩:你不明白。我16岁了。我在上高中。我周围的人有一半是白痴，一半是性狂热者，还有一半是为了地位而出卖自己。多数人都是三种。我们还没谈我对自己身体的感觉呢。整个体制让我精神受创，我充满了有害的非理性信念。

理性是我退出的门票。我能信任你的唯一原因就是你看起来很理性，能和你说话。但现在你告诉我理性只是体制之上的一层——它就像我想要逃离的那些人一样非理性。我不知道哪个更糟糕:被别人的前科所欺骗，还是成为一台生物机器。

老师:别太过分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可以比大多数人更快地迭代。你可以更好地匹配模式。进化给你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你会更好地预测你的行动的结果，更好地适应你的环境以适应你的意志。理性是系统化的胜利．

伊恩:我担心的不是输赢。这是我的想法。也许这很傻，也许是恋物癖，但我想知道真相。这是原则问题。想知道真相让我走了这么远，但现在你给我的唯一选择就是相信我看不到的东西。就我所知，不可能通过理性科学的计算。我必须进行某种超理性的过程，但什么是超越理性的边缘呢?

老师:很多东西。梦想、直觉、超越、爱、攀登阶梯、重复和信仰的飞跃、哲学本身……

伊恩:……妄想、童话、法西斯主义!

老师:童年的结束。

西蒙·迪迪欧(Simon DeDeo)是卡内基梅隆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社会与决策科学教授，也是圣达菲学院(Santa Fe Institute)的外聘教员。11月，他将主持一个关于未来的智能通过新研究和实践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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