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上个月，哈佛大学任命了一位新的首席牧师：格雷格·爱泼斯坦，一位无神论者。如报告所述纽约时报，1爱泼斯坦，校园人文主义牧师，被一致推选为“协调40多位大学牧师的活动，他们领导着校园里的基督教、犹太教、印度教、佛教和其他宗教团体。”仔细阅读由次文章得到了广泛的支持。当一些人质疑无神论者是否能成为“真正的”牧师时，其他人认为任命一个人文主义者是一个聪明的举动——一种让一个中立的人担任权力职位的方式。
然而，跨越分歧的鸿沟，两种反应都有一个有问题的假设:人文主义的承诺——通过忽略对上帝的信仰——没有宗教权威的基础，实际上根本没有承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接受爱泼斯坦采访的哈佛学生称赞他有能力在不信仰上帝的情况下，支持对意义的真正探索。“能够找到价值观和仪式，但不需要相信魔法，”哈佛大学一个人道主义组织的前主席A.J.库马尔(A.J. Kumar)说，“这是一件很强大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魔法(超自然的存在和形而上学)，真的有可能拥有意义(价值和目的感)吗?评论家把人文主义看作是一种有意义的承诺的缺失，而不是一种对人文主义价值和意义来源的承诺，这是正确的吗?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哲学家和神学家的问题。(爱泼斯坦本人曾写过一本书，书名为好没有神）但这也是一个关于人类思维的问题。用心理学的语言来说：人们能从自然主义的选择中获得宗教信仰的好处吗？（称之为“人道主义者之路”，即没有魔法的意义。）人们能够“相信”上帝并从中获得好处，而不需要将他们信仰中的超自然因素视为是非真的? （称之为“有神论者之路”来表达没有魔法的意义。）
心理学和宗教认知科学的研究提供了一些答案，但它们并非没有细微差别。例如，有证据表明科学信仰可以带来宗教的一些好处，2但也有证据表明，一些科学信念——比如人类进化——被广泛视为对人类价值观的威胁。3.有证据表明，人们在描述宗教信仰和其他关于世界的承诺时使用的语言是不同的4(如人相信上帝,但认为有原子，有其他语言中的类似物5)，但也有证据表明宗教和科学信仰反映了共同的心理机制。6
一组研究即将在实验心理学杂志:一般泰利·达沃迪和我从一个新的来源：存在主义好奇心心理学的证据中对这些问题提出了新的看法。
在三项研究中，我们要求参与者考虑通常存在宗教和非宗教反应范围的存在问题。宇宙是如何存在的？为什么世界上有苦难？我们死后会发生什么？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可能在提供安慰或引发焦虑的各种方式上有所不同；助长意义或引起绝望；提供证据或者仅仅是一厢情愿。我们对这些问题的宗教与非宗教答案的特点感兴趣，包括参与者是否能够找到在不诉诸上帝的情况下提供生存安慰的方法。
至少当涉及到满足存在主义焦虑时，价值和意义可以不依赖超自然的形而上学和魔法。
在一项研究中，494名在美国境内在线招募的参与者被问及我们提出的三个存在问题中的一个，并要求他们给出最佳答案。然而，批判性地，我们要求一些参与者用逻辑和证据来证明他们的答案，而另一些参与者则提供安慰和内心的平静。作为比较的基准，我们要求第三组写下清晰的语法说明，以便在证据或内心平静方面保持中立。
第一个值得注意的结果是，要求参与者以逻辑和证据为基础来回答问题，使他们不太可能提供宗教解释:在基线条件下，这个比例从34%左右上升到强调逻辑和证据条件下的23%。相比之下，科学解释的比例从53%上升到71%。
但最惊人的结果出现在参与者被要求提出存在主义解释，提供舒适和内心平静的时候。这些指示使参与者最有可能产生明确的宗教或精神解释——这类解释的比例从基线条件下的34%跃升至舒适条件下的56%以上。然而，没有明确宗教信仰的参与者很容易构建“自然的”(而不是超自然的)解释，也提供了安慰。事实上，人们提供生存舒适感的自然来源(约36%的时间)几乎与那些明确的超自然来源(约42%的时间)一样频繁。
这些解释是什么样子的?对于我们死后所发生的事情，一种宗教解释可能会说，我们会与我们所爱的人重聚:“我们的灵魂会去一个我们所爱的人会迎接我们的地方，这将是一次伟大的重聚。”一种自然的解释可能是，我们活在记忆中，或以新的形式生存:“我们的记忆留在爱我们的人和被我们抛弃的人的心里和头脑里。”一种关于宇宙起源的宗教解释可能会迎合我们在上帝设计中的目的:“请放心，你在上帝的宇宙中有一个位置，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一种自然的解释可能会庆祝我们在宇宙中的地位:“我们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流的一部分，我们足够幸运地看到了它最有趣的阶段之一。”星星已经长大，生命已经开始，就像另一个人说的，‘我们是体验自身的宇宙’，这是美丽的，应该倍加珍惜。”
因此，虽然诉诸传统宗教信仰是一种提供生存安慰的方式，但对许多参与者来说，自然或人文信仰可以发挥类似的作用。没有魔法的意义是+1，人文主义风格。至少当涉及到满足存在主义焦虑时，价值和意义可以不依赖超自然的形而上学和魔法。
但是，有一个陷阱。
只是因为人们能够产生自然的存在舒适感，这并不意味着这些自然的舒适感和宗教和超自然的舒适感是一样的。我们还要求参与者评价他们的解释在培养积极情绪和缓冲消极情绪方面的成功程度，我们发现，仅从自然方面获得安慰的解释被认为明显不如那些仅从超自然方面获得安慰的解释成功。活在人们的记忆中并不像永生那么美好——至少在情感安慰方面是这样。无可否认，情感安慰只是一个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信仰体系的一个方面。
为了了解宗教和非宗教对存在主义的解释在更广泛的层面上是如何不同的，额外的研究向参与者展示了宗教和非宗教对各种存在主义问题的答案，并让他们根据额外的维度对这些解释进行评级。所以，不仅是情感上的安慰，还有社会价值(这种解释能培养个人联系吗?)道德价值(它是否让世界变得更道德?)以及身份认同的重要性(它是否告诉了你一些关于你是谁的重要事情?)
没有魔法真的有意义吗?
例如，在一项501名参与者参与的研究中，对于我们提出的三个关于存在的问题中的一个——“宇宙是如何存在的?”、“为什么世界上有苦难?”或“我们死后会发生什么?”平均而言，科学解释被认为更有逻辑和证据的基础，也更客观。相比之下，宗教解释被认为更能促进情感安慰、社会支持、道德和自我认识。因此，再一次，当涉及到这种(非认识论的)意义来源时，宗教解释似乎具有优势。
最后一项有652名参与者参与的研究重复了这些发现，但也测量了参与者认为每种科学或宗教解释的程度真的．这让我们不禁要问:如果一种解释被认为是令人欣慰的、道德上有价值的，那么它也必须被判断为正确吗?
关于当地的迷信，据说一位意大利哲学家说过:“这不是真的，但我相信它。”这句话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它似乎自相矛盾(并不意味着相信)真理？），但这也是相关的，我们或多或少地理解它的含义。这句话还说明了有神论者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实现意义的可能性：宗教解释能提供意义感（信仰的某些价值）而不需要对其真理作出承诺吗？
我们的数据提供了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有点微妙。对于宗教和科学解释来说，存在主义解释的感知价值与对该解释真理的承诺密切相关。那些在宗教解释中看到情感、道德和个人价值的参与者也倾向于认为这些解释是正确的。对于宗教解释来说，看到善需要上帝（或众神，或来世，或其他形式的超自然形而上学）。
也许没有虚假的信念就足够了。
然而，在科学和宗教领域却有显著的不同。即使对于与感知真理相匹配的解释，宗教解释在非认识论意义来源方面也得到了更高的评价。更具体地说，参与者只需要适度地同意一个宗教解释是正确的，就会发现它在情感上、道德上和个人上都是好的，就像一个被强烈同意是正确的科学解释一样。
那么，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这会让我们在寻找意义的过程中走向何方呢？
我首先提出了两条没有魔法的意义之路：人文主义者之路，意义来自于对没有超自然承诺的主张的信仰；有神论者之路，意义来自于对超自然主张的价值的“信仰”，而不是对其真理的“信仰”。
我们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人文主义者的道路：人们可以通过自然手段满足他们对生存的好奇，并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我们与宗教信仰相关的许多商品：心灵的平静、情感的舒适以及其他形式的意义和价值。另一方面，他们可能需要做更多的心理工作来达到这一目的。人文主义信仰不一定像我们的样本所产生的更为熟悉的，主要是基督教信仰那样具有同样的心理冲击力。
对于有神论者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实现意义的途径，我们有各种各样的证据：将价值归因于宗教主张往往与这些主张是真实的想法相一致，而这些主张的真实性伴随着上帝、魔法或其他超自然的承诺。但宗教信仰可能会带来明显的好处，即使它们只是得到了适度的支持。意大利哲学家没有被相信的真理的信仰可能是一种心理上的可能性，至少在限定的形式上是这样的：也许是信仰不相信谎言够了。
当然，对意义的探索不仅仅包括我们对存在解释的心理反应。并不是所有的宗教解释和宗教信徒都有可能与我们在绝大多数基督徒和美国人样本中观察到的情况相同。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在任何一小部分研究的基础上对意义或宗教提出的重要警告。同时，我认为这些发现有助于我们理解无神论者在宗教权威地位上的承诺和抵抗。人文主义信仰可以提供存在意义的感觉，但可能需要一点努力才能实现。
塔妮娅·隆布罗佐是普林斯顿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在推特上关注她@塔尼亚隆布罗佐．
参考文献
1.哈佛大学的新首席牧师?一个无神论者。纽约时报(2021).
2.科学能带来宗教的好处吗？波士顿评论(2013)。
3.进化的认知结果:进化理论对大学生个体和社会的负面影响。科学教育87, 181-206 (2003).
4.Heiphetz，L.，Landers，C.L.，和Van Leeuwen，N.“思考”和“相信”的意思是一样的吗？对宗教认知的语言学见解。宗教与灵性心理学13, 287 - 297(2021)。
5.相信就是不思考:一个跨文化的发现。开放的头脑(即将出版)。
6.学生的科学和超自然信仰之间的认知相似性。教育心理学杂志105, 199 - 212(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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