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设你搬进了一个新社区。你和你的新邻居杰克很快建立了友好的关系,几周后,你给了他一套钥匙,以防万一。有一天,你把你借的锤子还给他,看到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地从杰克家的前门走出来,一只胳膊拿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胳膊拿着毛皮大衣。他好像没清醒。突然,杰克跑过来对儿子说:“住手,皮特!你告诉过我你不会再这样做了!”皮特扔下货物就跑了。“皮特是个瘾君子,”杰克告诉你。他解释说,他经常换锁,因为皮特过来偷他和他妻子的东西。
谁不会为杰克感到难过呢?他看起来是个好人。但你发现自己在重新考虑把你家钥匙给他。你会因为他儿子是个瘾君子和小偷而改变你对他的看法吗?
我们知道人类是推理机器。在信息很少的情况下,人们可以猜测出速率以上的机会是否有精神病患者。通过一个10秒的视频剪辑,人们可以正确的猜81%的人是同性恋。对许多人来说,“刻板印象”实际上就是“错误”的同义词,但刻板印象的准确性是其中之一最好复制结果在心理学。仅仅通过了解一个人的种族、性别或原籍国,你就可以准确地推断出他的很多信息。当然,当我们更了解别人的时候,我们倾向于相对地更多地依赖自己的经验。
创造信任的直觉也可能播下不信任的种子。
鉴于杰克和皮特见面了,你觉得杰克怎么样?你可能会认为环境对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影响,而疏忽大意或不称职的父母是一个人变得不正常的主要原因。从历史上看,把疾病归咎于父母是很常见的。由于母亲更多地参与孩子的生活,孩子长大后迷失方向,母亲比父亲更容易受到指责。几十年来,自闭症和精神分裂症都被归因于“冰箱妈妈”,这个词指的是那些不够温暖、不够母性、甚至虐待和忽视孩子的母亲。这种归因导致一代又一代的父母,尤其是女性,对自己孩子的疾病深感内疚。当同性恋被认为是一种疾病时,人们将其归咎于缺失的父亲。现在很常见的说法是,上瘾和犯罪行为的部分原因是缺席的父亲.按照这种逻辑,你可能会想,是不是杰克不好的教育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皮特的功能障碍。
你也可以因为遗传原因改变对杰克的评估。行为遗传学关注的是哪里个体差异来自于——无论是来自家庭教育和生活经历,还是遗传因素。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例如,父母可以选择买更多的书,因为他们的孩子表现出了天生的阅读兴趣)。
对于大多数特征来说,似乎遗传因素起了很大作用更重要的是育儿。一个大的研究研究发现,对于被收养的孩子来说,如果他们的亲生父母是罪犯而他们的养父母不是罪犯,他们的犯罪率是12%;如果他们的养父母是罪犯而他们的亲生父母不是罪犯,他们的犯罪率只有6%。当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都是罪犯时,犯罪率飙升至40%。在药物和酒精滥用方面也有类似的模式。如果我们知道皮特是一个有药物滥用问题的罪犯,那么他的父亲杰克更有可能也有这些问题。
我把我们基于他人的亲属而做出的判断称为“直觉行为遗传学”。研究所示人们并不擅长猜测某些人类特征的遗传性(有趣的是,有多个孩子的母亲最擅长猜测遗传性)。当涉及到领导者时,这似乎尤其相关。
人类进化史上最常见的治理体系之一是某种形式的世袭统治,即国王的长子在国王死后继承王位。直觉行为遗传学可能赋予了遗传统治某种合法性。你可能会推断,如果某人是一个优秀且有能力的领导者,那么他们的近亲,比如他们的孩子,拥有他们50%的基因,也很有可能是优秀的领导者。如果你知道如何处理一个领导者的人格问题,你也许可以更好地在他们的一个近亲的统治下处理。
很明显,领导力,像所有其他心理特征一样,可能有实质性的遗传因素。这也可能是为什么人们如此关注国王儿子的父权。一个父亲不是国王的孩子会有人们难以预测的特征。这可能也是原因所在皇家的混蛋通常都在显赫的政治职位上结束。即使他们在形式上是不合法的,人们可能会相信他们有与生父相似的良好领导能力,他们仍然会从裙带关系中受益,而且他们可能更有可能具有促使他们走向强大职位的遗传特征。
即使在民主国家,我们也发现政治领袖的亲属更有可能成为政治领袖。例如,日本任期最长的首相安倍晋三(Shinzo Abe)就是一位首相的孙子,也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你可以在韩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台湾等东方民主国家看到类似的模式。你可以把这归结为裙带关系和知名度。但这种解释可能缺少政治王朝固有的理性内核、人们对受信任的政治家的家庭成员的信任,以及我们倾向于将某些心理特征归因于显赫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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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行为遗传学也揭示了为什么显赫的政治家族对有心理问题的家庭成员如此谨慎。创造信任的直觉也可能播下不信任的种子。
想想小罗杰·克林顿,比尔·克林顿同父异母的弟弟。罗杰被特勤局昵称为“头痛”,最终比尔因持有可卡因而赦免了他。他的各种诡计本可以让人们更容易看到比尔·克林顿不合适的性格。约翰·f·肯尼迪(John F. Kennedy)的妹妹罗斯玛丽·肯尼迪(Rosemary Kennedy)接受了额叶切除术,本来是为了治愈她强烈的情绪波动,结果失去了行动能力。还有很多领导人、政治家和名人的故事,他们把尴尬的亲戚藏起来,也许是为了保持公众的好感。
令人惊讶的是,几乎没有关于我们如何根据亲属来判断一个人的研究,因为大量的证据表明,我们在很少的信息基础上对其他人做出快速推断。一些社会学家研究了一种相关的偏见,称为“礼貌耻辱”。如果你和社会上被污名化的人交往,比如有药物滥用问题、精神分裂症或认知障碍的人,这种污名会落在你身上。“家族耻辱”是礼貌耻辱的一种形式。
人更有可能如果儿子或女儿发现他的父亲在坐牢、抑郁或酗酒,而不是经常外出或上了年纪,他们就会认为儿子或女儿可能会有很大的困难。另一个研究发现大多数家庭成员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都想向他人隐瞒这一信息。调查对象对精神分裂症患者或药物成瘾者的近亲的态度更有可能指责父母有这些功能障碍的儿子和女儿,但认为所有亲密的家庭成员,包括兄弟姐妹和儿子和女儿“应该感到羞愧”。
因为大多数社会学研究仍然很少考虑行为遗传学的作用,许多学者认为,人类侮辱有严重功能障碍的人的近亲仅仅因为接近。但这种污名化可能源于一种启发,即这些近亲可能也有这种功能障碍。
在我看来,这种启发在最近的总统选举中发挥了作用。双方都进行了一些诽谤,试图通过乔·拜登和唐纳德·特朗普的家族关系败坏他们的名声。林肯计划是一个旨在驱逐唐纳德·特朗普的政治行动委员会,发布伊万卡·特朗普(Ivanka Trump)对COVID-19的死亡率感到兴奋的广告牌,暗示了通过直觉行为遗传学遗传的精神疾病。在选举前不久,乔·拜登(Joe Biden)的儿子亨特(hunter)曝出了一件丑闻——照片被泄露,以及其他一些事情,导致许多新闻媒体重新审视他所谓的吸毒、行为古怪和无能问题。目前尚不清楚,既然选举已经结束,这次选举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也许人们不太可能把亨特的问题归因于乔的基因或养育方式,因为亨特在一场严重的车祸中丧生了他的母亲和妹妹,离开了他头部受了重伤.或者,亨特可能导致一些选民对乔·拜登的信任减少,导致选举更加接近。
如果这种策略的部分力量来自于我们根据家庭来推断一个人的性格,那么它表明我们的心理很大程度上是由基因决定的。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能在心理上倾向于跟踪人们的基因,以了解他们的行为。与刻板印象类似,直觉行为遗传学,尤其是当它被用来羞辱他人时,是不道德的,也不是善良的——但我们可以放心地期待,人类会用他们所知道的任何信息来评判他人,包括血缘关系。有时这是有理由的。
也许杰克曾经和皮特有过同样的问题,但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如何管理自己,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邻居和朋友。许多人变得不那么烦恼了和麻烦随着年龄的增长。作为杰克的邻居,皮特无疑给了你一个更好的注意事项的主意。然而,不管你对杰克的家庭了解多少,亲自去了解他会让你更好地了解他是谁,以及他会成为什么样的邻居。直觉行为遗传学有时可能是判断人的可靠依据,但不应该是你唯一依赖的东西。
戴安娜·弗莱施曼(Diana Fleischman)是一位进化心理学家,也是新墨西哥大学的研究助理教授。在推特上关注她@sentient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