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浪漫

反对地球化火星的论点

当涉及到行为的道德规范时,比如地球化火星的决定,我们应该问:什么样的人会这样做——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Kees Veenenbos摄/科学图片库

n金姆·斯坦利·罗宾逊的科幻小说火星三部曲,人类殖民者将火星“地形化”,把这个岩石般的红色星球变成了一个郁郁葱葱的绿色世界。殖民者用核爆炸物融化极地冰盖,导致温室效应,使地球变暖。然后,他们用转基因细菌和植物在景观中播种,使新创造的大气透气。到这一过程结束时,他们的后代能够在没有宇航服的情况下在火星表面行走和生活。

今天,许多科学家相信,只要不断改进技术,投入足够的时间和资源,改造火星在理论上是可能的。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最近声称,SpaceX计划在2022年开始殖民火星,不过他表示,殖民者需要决定是否将火星改造成地球。但仅仅因为我们可以做一些事情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做。我们必须首先问:人类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重塑火星有什么错吗?

如果我们想象火星上有生命,甚至是细菌生命,那么反对地球化的论点就容易得多了。这些物种的内在价值会让我们有理由避免地球化。更有趣的哲学问题是,如果事实证明火星上没有生命,是否还有任何理由抵制地球化。如果是这样,这将进一步影响小行星采矿和太空探索的伦理道德。

O最古老的伦理传统之一,美德伦理,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这个非常现代的话题的东西。许多流行的伦理学方法关注的是行为或意图,而对一个人的性格的考虑充其量是次要的。但美德伦理学,最著名的是由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它始于这样一个观察:我们对谁是好人的判断,往往比我们对在特定情况下该做什么正确的判断更有信心。如果我们希望成为一个好人,那么我们应该努力成为我们崇拜的人。根据美德伦理,使一个人成为好人的是他们拥有各种美德,如善良、勇气和智慧。使一个人成为坏人的是他们拥有各种各样的恶习,如残忍、怯懦和天真。

人类改造火星有什么不对吗?

美德和恶习是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存在于行为和感情的历史或模式中。一个单一的善良行为并不会让一个残忍的人变得善良,一个单一的残忍行为也不会让一个善良的人变得残忍。亚里士多德认为,过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生——一种繁荣昌盛的人生——就是发展和实践美德。

因此,当涉及到行动的道德问题,比如火星地球化的决定时,我们应该问:什么样的人会这样做——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热衷于太空探索的人经常宣传太空探索是一个行善的机会。正如《星际迷航》中所说,“勇敢前行”之所以有价值,主要是因为勇气是一种美德。但是一个人如果没有表现出罪恶的可能性就没有机会发展美德,而改造火星将会表现出两种主要的邪恶性格特征。

一个是对美的迟钝。火星有许多非凡的自然美景。它是世界上已知最高的火山——奥林匹斯山的所在地,其顶部高达13.6英里,是珠穆朗玛峰高度的2.5倍。火星也有可能是太阳系中最壮观的峡谷系统,它的长度大约相当于美国的长度,其波谷深度是美国大峡谷的6到7倍。火星的地貌是一个不断变化的系统,由风和其他复杂的大气和地球物理循环塑造而成。由于地球改造会将液态水送回火星,这将彻底改变火星的地貌,破坏它独特的美丽。

对美不能做出适当的反应是一种恶习,因为它使生活变得有个性人类生活是不可能的。我们与野兽的区别在于我们对美的欣赏。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大峡谷中漫步而不被它的美丽所打动,那么他就失去了自己和世界上的某些东西。这样的人还将努力实现人类特有的商品,如技能的发展,如艺术和音乐技能,以及关系的发展,如爱情,这些都是以审美品质的认可为前提的。只有对美麻木不仁的人才会认为火星景观的破坏是一场悲剧。

火星的地形化会破坏它独特的美丽。

火星地球化的决定也会表现出傲慢。通常被理解为“在众神面前过度骄傲”傲慢有着古老的根源,也许最能体现这一点的是传说中的伊卡洛斯,当他试图到达天堂时,离太阳太近时,他的蜡和羽毛的翅膀融化了。但你不需要相信神就能理解傲慢的意义:自负的骄傲和极度的傲慢是这种罪恶的标志。

有时,当热衷于地球改造的人们为人类可能拥有神一般的力量并能够改变整个星球的未来而欢欣鼓舞时,他们的狂妄自大在他们的宣言中是不言而喻的。该项目的规模和灾难性失败的可能性也表明,这一行动的动机是狂妄自大。正如伊卡洛斯(Icarus)的故事所暗示的那样,我们可以通过问自己,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会跌到什么程度,来判断我们抱负的适当程度的限制。

另一个相信“畸形”会涉及狂妄自大的原因是考虑我们如何对待地球,一个我们可以称之为“适当的地方”或“家园”的地方。如果我们把我们的家看作是养育我们的地方,在我们成长成熟的地方,那么就可以做出一个案例,直到我们学会更好地对待我们自己的星球。任何重塑另一个星球并称之为我们的“家”的企图都是傲慢的。

N我在这里所说的一切并不意味着太空探索必然是不道德的,或者我们不应该试图探索或殖民其他世界。相反,这些美德伦理论证表明,我们从事这些活动的精神对他们的伦理很重要。每次我们冒险进入太空时,我们都应该看看里面——或者更好地看看彼此——考虑一下我们在这个项目中的参与揭示了我们自己的什么。如果我们继续意识到我们所探索的系统的美和复杂性,如果我们意识到我们自己的能力有限,并适度地控制我们的野心,那么这些活动可能有助于我们的繁荣。

但如果我们鲁莽行事,以自己的力量为荣耀,而不关心我们要征服的世界的美丽和完整,我们的行为就会暴露出我们的性格,因此是不道德的。因为我们的性格是我们过去行为的一个函数,我们对待自己星球的方式与我们探索他人的道德有关。在我们着手在火星上诱发温室效应之前,我们应该对我们在地球上造成的温室效应做些什么。

罗伯特·斯派洛(Robert Sparrow)是澳大利亚墨尔本莫纳什大学的哲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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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金·斯坦利·罗宾逊,红色火星、蓝色火星和绿色火星(3卷)纽约班塔姆图书公司(1993,1994,1996)。

麻雀,罗伯特,地形形成的伦理环境伦理21 (3): 227 - 245(1999)。


文章最初于2016年12月在Nautilus Cosmos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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