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809年5月31日,著名作曲家约瑟夫·海顿去世了,他很快就以一个简单的仪式被埋葬了——但他的平静的安息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他下葬5天后,他的一个朋友挖出了他的尸体,割下了他的头。约瑟夫·卡尔·罗森鲍姆(Joseph Carl Rosenbaum)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他的偷窃行为。他说,当他在砍下马头后进入车厢时,马头闻起来非常难闻,他几乎要呕吐了。直到11年后,当海顿的遗体被转移到另一个坟墓时,当局才发现,虽然这位作曲家的遗体还在棺材里,但他的头部只剩下了下葬时戴的假发。
虽然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海顿绝不是唯一一个脑袋被偷的人。当莫扎特被埋葬在一个集体坟墓里时,墓地的牧师在他的脖子上绑了一根电线,这样当墓地被挖出时,他就能正确地辨认出并拿走头骨。画家弗朗西斯科·戈雅于1828年去世,1898年被挖掘出他的头骨。1772年,哲学家伊曼纽尔·斯威登堡死后,他的头骨被海军军官偷走。英国博学家托马斯•布朗爵士(Sir Thomas Browne)的脑袋遭遇了类似的命运。虽然时间很短,但这种颅盲症的趋势是一种强迫症——渴望通过一个人的头骨来了解他的生活。
你不会在他们的传记中发现很多关于海顿、莫扎特或戈雅头骨被盗的事。历史学家往往会对他们的脑袋被偷走的事实迅速点头,然后转向他们生活中不那么血腥的细节。作家科林·迪基(Colin Dickey)可不这么想。“我对那些没人愿意谈论的事情很感兴趣,”他说迪基的作者,《盗墓与寻找天才》.这本书清楚地表明,迪基创造的术语“颅颅畸形”(cranioklepty)不仅仅是一种历史怪癖,它实际上告诉了我们很多关于另一个时代的人们是如何看待人类大脑和身体的。
根据迪基的说法,颅漏症的趋势是由两个同时出现的想法推动的。第一个是颅相学。在18世纪90年代早期,弗朗茨·约瑟夫·加尔(Franz Joseph Gall)开始普及一种观点,即通过观察一个人的头骨,你可以了解他的大脑的很多信息。他的逻辑是这样的:大脑的不同部分做不同的事情——gall把这些不同的区域称为“大脑器官”。要么是天生的天赋,要么是不同程度地使用不同的大脑器官,它们可能会变得更大或更小。当它们改变大小时,它们会在头骨上留下力量和弱点的模式。因此,通过阅读一个人头骨上的肿块,你就能知道这个人有多虔诚,有多愤怒,能多专注,等等。
“他真的觉得自己为了保全这位伟人的头而亵渎他的尸体是在做一件伟大的事。”
在颅相学出现的同时,天才的概念也在改变。以前,天才是可以定义的和具体的。像莎士比亚这样的人可能会把他的工作看作是一种贸易或手艺——一种可以教、可以定义、可以衡量的东西。这就是人们眼中的天才——一种经过学习和磨练的技能。所以理解天才仅仅是理解工艺,检验和欣赏产品。但18世纪晚期的哲学家们开始将天才视为另一种东西。海顿、莫扎特,甚至莎士比亚的天才似乎是无形的,无法确定。简单的阅读尤利乌斯•凯撒或者研究海顿的“惊喜”交响曲并不能真正告诉你他们的天才。
“所以的想法头骨一个著名的人并不仅仅是一个著名的人,但具体艺术天赋将由一个不可言喻的渴望尝试,可见,无形的质量的天才做不到从作品本身,“迪基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告诉我。对罗森鲍姆来说,拥有海顿的头骨是为了捕捉和纪念海顿音乐中狡猾的天才。迪基说:“他为了保存这位伟人的头颅而亵渎了他的尸体,他真的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把它从坟墓里取出来,放在一个漂亮的玻璃盒子里,既是展示头骨的一种方式,也是尊重它所代表的东西:天才。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那些偷了莫扎特、戈雅、斯韦登堡和布朗头骨的人。
最终,随着颅相学的失宠和医学在保存大脑等软组织方面的进步,颅相学成为了过去。但潜在的前提并没有消失。今天,我们不再展示头骨,而是对大脑着迷。爱因斯坦的大脑被偷走了多年来一直开着车到处跑。像hm这样的病人的大脑冷冻后切成数千片每一根都比一张纸还薄,从它们身上榨干了每一滴信息。“现在是大脑而不是头骨,是神经科学而不是骨相学,”迪基说。我们并没有放弃对人们如何思考的痴迷——我们只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他们的想法。
进行的是鹦鹉螺“特殊媒体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