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灵长类动物会杀死自己的后代

T有些动物的行为似乎是病态的，这是一种病态的迷人之处:雌性螳螂在进行性同类相食，鱼吃自己的鱼种。

正是这种扭曲的行为首次吸引了人类学家和进化生物学家萨拉·赫迪(Sarah Hrdy)去研究印度阿布山的叶猴。这些大的、灰白头发的猴子中的雄性正在杀死自己领地的婴儿;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研究人员认为过度拥挤的压力是原因。然而，赫迪发现，这些叶猴的杀婴倾向实际上是适应行为——她认为，这种行为也可以在人类身上看到。

她观察到，在叶猴群体中，杀婴行为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如果杀戮行为是由某种心理上的痛苦驱使的话，你可能会想到这一点。事实上，雄性狒狒从不攻击自己的后代，而且被它们敲掉的都是六个月以下、仍在哺乳的婴儿。这让赫迪得出结论，杀婴是让母亲交配的有效策略。它们在哺乳时不能交配，因为哺乳会抑制排卵。但一旦没有孩子，它们就会停止哺乳。杀死小叶猴可以增加雄性叶猴的繁殖机会。

“我们已经改变了人类生存的规则，但还没有提供应对的工具。”

在争夺配偶的比赛中，“失败者的结果不一定是死亡，而是后代很少或没有，”赫迪说。“通过消除先前配偶的哺乳后代，雄性叶猴将雌性叶猴的繁殖潜力压缩到他能接触到她的时期，平均约27个月。”赫迪称之为“性选择杀婴”。“你听到我如此漫不经心地谈论杀婴行为，”她说。“一开始，这让人非常不安。但当你研究它很长一段时间后，你就会疏远它。”四十年前，当她第一次提出这个想法时，这是一个有争议的想法，但现在不再有了。科学家们已经了解到这种策略在动物王国里很常见:51种灵长类动物都这么做，老鼠、河马和狮子也是如此。

洛杉矶洛约拉玛丽蒙特大学城市恢复研究中心(Loyola Marymount University Center for Urban Resilience)主任、生物学家埃里克·施特劳斯(Eric Strauss)说:“作为人类，我们在生殖问题上建立了如此强大的道德和伦理框架。”“在自然界中，这是以非常不同的方式发生的，(关于如何对待后代的)决定不一定是有意识的。它们通常是内置的。”事实上，当一些动物变成杀婴杀手时，它们的年龄是多么的小，这令人不安。例如，牛鹭通常没有足够的食物来喂养所有的雏鸟，所以它们喜欢先孵化的两只。然后这两只幼鸟攻击并杀死了第三只幼鸟——它们的父母在一旁看着，懒得干涉。

米母性杀婴倾向于发生在群体成员中，而不是母亲承担了抚养孩子的父母角色的物种中——母亲依赖于她的支持系统。赫迪称之为“合作繁殖”。如果一个母亲觉得她没有支持系统，或者认为独自抚养孩子的成本太高，她更有可能不再做母亲。

因此，对狨猴和狨猴妈妈来说——它们都是生活在树上的小猴子，经常产下体重达自身体重五分之一的双胞胎(甚至三胞胎)——有限的资源不是食物，而是找雄性“保姆”的机会。它们在养育后代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母亲处于怀孕后期，她会试图杀死其他婴儿，以腾出保姆的时间。一只雄性绢毛猴甚至会杀死自己女儿的后代——赫迪称她们为“来自地狱的祖母”——尽管那个婴儿也携带着她的基因。相反，如果一只绢毛猴或狨猴怀孕时，它的同伴已经怀孕了，它会尝试自然流产或重新吸收自己的胎儿，因为它知道自己的胎儿很可能会成为另一个母亲的目标。而且，有其他婴儿在身边，她就得不到照顾自己孩子所需的资源。

人类母亲如果发现缺乏社会支持，也会杀婴，最有可能是在出生后的最初几个小时或一天内。2012年，意大利帕多瓦大学(University of Padova)法医进化心理学实验室(Laboratory of Forensic Evolutionary Psychology)的心理学家安德里亚·西亚尼(Andrea Ciani)和莉莉贝斯·方塔内西(Lilybeth Fontanesi)发表了一篇论文研究题为《杀死后代的母亲:在意大利110例样本中检验进化假说》。1976年至2010年间，这110位母亲杀死了123位自己的后代。Ciani和Fontanesi解释说，杀死新生儿的母亲“没有精神病理”，她们的行为“为未来在更好条件下出生的后代保存资源”，在进化上有意义。

在一个纸赫迪认为，这种适应性行为是人类依赖支持系统的结果。“与其他合作繁殖的灵长类动物一样，”她写道，“人类产后的母性反应对社会支持的暗示异常敏感。”

“我认为，因为我们已经进化成合作的繁殖者，人类的母亲对他们将会得到多少社会支持非常敏感，”赫迪说。“如果你看看杀婴案件，往往是在母亲开始哺乳之前，在关系开始发展之前。”由于社会规范认为杀婴和遗弃儿童是应受谴责的犯罪行为，当人类母亲遗弃或杀死她的新生儿时，面对进化力量可能起作用的事实可能会令人不舒服——但这并不新鲜。人类已经抛弃或杀害了他们的孩子原因从贫穷到非法，从我们人类的起源。

赫迪说，通常情况下，“存在预防这种情况的机制”。“一个母亲如果没有必要的社会关系，就不会有足够的食物(排卵和怀孕)。在我们的社会中，我们第一次有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年轻女性在没有社会支持的情况下能够在不自然的早期排卵。我们改变了人类生存的规则，但却没有提供应对的工具。”

Jordana Cepelewicz是鹦鹉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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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像是由通过Flickr网站组团化妆师。